艳而是自我惭愧,也是因此很多人虽对其虎视眈眈可却不敢轻易与之攀谈结识。
他与盛怀安不同,盛怀安性子如水温润如玉,眉目亲和平易近人。
而顾卿辰长相妖孽,眉眼常年萦绕着寒气,浑身透着的都是生人勿近的压迫感,叫人只对视一眼就会被他那摄人气魄吓得没了念想。
可如今那张姣好面容上两道深深鞭痕如两柄利刄直插安锦舒心口。
她并非痛那张容貌有了瑕疵,而是痛她爹爹怎能下如此狠手。
安锦舒想起狱中那两人的议论,低头再看那毫无血色昏迷不醒之人,她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攥着帕子为他轻轻擦拭脸上血痂。
他的身上穿着玄色衣裳,看不出血色,可是马车内的血腥味却是越来越重。
安锦舒被熏得皱眉,担心的翻看他的身上,直到她看到自己裙摆上的血。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把自己裙摆往外捞了捞,只见那被顾卿辰背部压着的裙摆已被血水染透。
只一瞬间安锦舒便知晓他的伤处在哪里,叫红鲤帮忙把人翻转过来,玄色衣裳无法看见鲜红血色,可却掩不住那往外冒着的血水。
顾不得礼义廉耻,安锦舒解了他腹部腰带,二话不说扒了他的衣裳。
然后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瘫软了身子。
红鲤更是惊叫一声白了脸不敢去看第二眼,连忙偏开头去。
眼前,少年本白皙的背部此刻是密密麻麻的鞭痕,一道道交叉着,触目惊心,那后背的肌肤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只这一会工夫,没了衣物的遮掩与阻挡,那伤口往外冒的鲜血很快就染湿了马车地板,而顾卿辰就像毫无知觉一般连什么声音都没有。
“杨大哥,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杨贵乃是安家的车夫。
杨贵声音传进马车内:“回三小姐,两个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