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紧紧盯着棋盘手欲落子,可将落不落的踌躇许久,甚是苦恼。
最后眼瞧安锦然没了耐性,他才选了个不进不退的位置落下了黑子。
看他终于舍得落子安锦然那是一个高兴,连忙把递到嘴边的茶水一口灌尽拿起棋子来就要落子。
哪知他左手刚放在棋盘上方,对面眉眼温顺之人就变了脸色。
“盛兄这手背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安锦然淡薄一笑,手中白子就落在了棋盘之上:“胡同之中遇上野猫,被抓了。”
“盛兄可莫要骗我。”贺元忠眼中掠过一抹讪笑:“这分明就是利器所伤,看来这胡同中的野猫的爪子挺锋利啊,能把战场上英勇骁战的小将军都伤着。”
“既是野猫,爪子定是要锋利些的。”
贺元忠端起茶盏佯做了然,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意有所指:“野猫难驯,不如家猫。”
安锦然抬起眼皮瞅向他,难得的寒了脸:“他人不理解我便罢了,怎么元忠兄也如此?”
语气颇为不爽,显是对其有些失望。
贺元忠放下茶盏幽幽叹了口气:“并非是我不理解盛兄,我行走江湖数十载,早已明白凡事不过图一个利字,盛兄生在名门大家,天资优异,少负英明是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梦中情郎?钱,权,名,情之中,情为最底,不仅是因它最虚伪,也最脆弱。”
“何必因一只奋起伤人的野猫放弃更大的利益,不值得。”
安锦然杯盏中的茶水因手的抖动洒出了些,落在棋盘之上给那玉棋子镀上一层寒光。
虽然安锦然并不认同贺元忠的话,可思及对方与自己所处位置不同且又是自己难得好友,便未与之争辩。
只语气坚定回了一句:“元忠兄不用劝我,我自有考量。”
而他未曾发现的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