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至旁边空盘中:“真是认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那后来呢?你下马车与之理论了?”安锦舒看她发这般大火以为她定是要与对方争执一番的。
哪知顾瑶却气冲冲道:“若是理论了哪能如此生气,本郡主都还未下马车,只捞开帘子瞥他一眼,对方应该是有急事不欲与我耽误时间调头另外择路离开了,瞧他那身打扮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粗俗无礼至极。”
安锦舒蹙眉:“玉棠不可以这等身外之物取人。”
世间人千人千面,可以以性情,谈吐,学识来判定一个人的家世好坏,偏偏不能以外貌衣着取之。
若是单以衣着外貌来判定对方美善家世,那十有八九能瞧走眼,狼披上人皮照样道貌岸然,矜贵之人脱下华服一样丑陋不堪,不论是什么人若只以此来评判人,皆是肤浅且错误的。
顾瑶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我不是嫌他穷酸,就是觉得他有些太无礼了,生气罢了。”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怕此话叫安锦舒生气还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并未生气这才放心下来,懊恼的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暗骂自己乱说话。
安锦舒也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结,顾瑶乃是金枝玉叶的郡主,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不懂民间疾苦乃为正常。
她与自己不同,自己有过一世记忆本就比同龄之人多些感慨,后又落难至谭家村,在那里感受过百姓的疾苦。
“对了玉棠。”安锦舒突然想起什么来。
顾瑶眨巴两下眼睛不明所以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可认得打探消息厉害些的人?我有件事想找人去查,可我身边能用之人极少,你可有路子?”
安锦舒有钱,可有些人却并非是你有钱就能搭上线的,她查探边塞一事承平暗中捣鬼叫她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她本有意自己跑一趟边塞,可如今瞧来她阿娘与祖母绝不会放她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