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曾不心痛呢,他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声音哽咽:“没事了,兄长来了,没事了。”
盛怀安此时也走上前来,看着在安锦然怀中哭的声嘶力竭的少女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他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人,一反常态眼神算不得温和:“这些时日顾公子一直与烟烟在一起?”
顾卿辰瞅向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怀安哥哥?”
埋头在安锦然怀中哭的少女听见盛怀安的声音,停止了呜咽抬眼迷茫四顾:“阿弟,我好像听见怀安哥哥的声音了。”
见安锦舒如此自然的询问顾卿辰盛怀安眸中闪现一抹莫名神色,尽管他极力掩饰,可顾卿辰依旧瞧得一清二楚。
顾卿辰浅笑一声,似刻意又似无意轻声凑近安锦舒说:“阿姐没听错,是盛公子。”
他离得近,热气喷洒在安锦舒耳尖,安锦舒有些犯痒的伸手挠了挠,可她并未多想,只对着黑暗唤道:
“怀安哥哥.....你在吗?”
盛怀安:“我在。”
“怀安哥哥不是南下治水去了?何时回来的?怎与兄长一同来此了。”
她语气中除了兴奋与激动还有疑惑,可盛怀安并未回答她这些问题。
他慢慢走至安锦舒身前,看着不施粉黛的少女,想伸手摸摸她,但他知晓他不能,他与她虽有婚约,可还未交换庚帖,于理不合,他怕!
他忍住伸手的冲动,嗓子都因心中蔓延的疼变得有些沙哑,也不知晓少女吃了多少苦,那么高的山,那么冷的水,她那么娇贵的人儿,又是如何熬过这些痛楚的。
“回到京都听见你不见了,便来了。”他想叫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可最后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带了几分颤抖。
安锦舒自是听见了,她抽了抽鼻子,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此处距离京都如此远,怀安哥哥肯定很累吧。”
他那样温润的一个人,南下治水千里迢迢舟车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