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帝的愤怒,他的关切,他的上心,单单只是因为顾卿辰是他最为疼惜的儿子,至于其它的?都是假的。
什么仁善,什么惜才,什么不忍心,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你奢求他仁善,那不是痴人说梦,那是天方夜谭。
一口饮尽杯中茶,茶已凉透,从嗓间至心间,凉到了底。
“还是没有消息吗?”
红鲤微微叹息摇头:“没有小姐。”.??m
已经过了一整日,顾卿辰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元安帝到底有什么打算?难不成打算现在就叫顾卿辰认祖归宗?
此刻想想也并非不可能,元安帝带走顾卿辰时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根本不在乎他人说什么,若都护府保护不了人,他自有其它法子保人无恙,元安帝想必已经因此事对安家怀恨在心了。
得到顾卿辰消失已是三日后了,大雨连下了两日,如今的天已经需要裹袄子了,都护府中冷冷清清,明明到处都有奴仆,可就是给人一种萧条之感。
消息送到安锦舒手中时,安锦舒几乎是颤着手打开那信纸的,见其内容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阿弟已经启程了。”她把信纸折起望向屋外喃喃道。
红鲤随着她视线望去,除了一棵光秃秃的树什么也瞧不到:“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四少爷如此重伤还要其跋山涉水,那神医在厉害,能厉害过宫中御医吗?”
安锦舒看着屋外的那棵树,良久她起身:“红鲤,陪我去一趟寺庙吧。”
观音像前,安锦舒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闭目虔诚祈祷,四周缭绕的檀香之气使人静心,诵经之声萦绕耳畔,安锦舒缓缓睁开了眼,然后双掌抵额拜了三拜。
“女施主。”
身后有人唤她,安锦舒转身,看见一位身披袈裟,手持法杖,脖间带着一串佛珠的僧人。
他面容慈祥,眼神温和,看着她时显得十分平和安详,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