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些僵硬,知晓他恐是因为顾卿辰含怨在心,安锦舒心头隐隐泛起一股子愧疚。
突然她转头看向曲氏:“阿娘,阿弟呢?我刚听见他说话了,他的伤是不是有好转啊。”
一只稍凉的手覆上额头,曲氏一脸惊恐看着她:“烟烟,你说什么胡话呢,辰儿还在昏迷,你在哪里听见他说话?”
还在昏迷?安锦舒感觉头有些痛,可她刚才分明听见他说话了啊。
安锦舒掀了被子就要下榻:“我去瞧瞧阿弟。”
“烟烟。”曲氏拉住她然后看向黑着脸的莫老大夫:“烦请莫老大夫回避一下。”
正好莫老大夫也收拾完了银针,吹鼻子瞪眼的一挎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瞧他如此态度杨妈妈嘿了一声,当即就要追出去,曲氏叫住了她:“杨妈妈。”
“老奴在。”
“不用追了,你也下去吧。”曲氏挥挥手。
杨妈妈哎了一声,轻手轻脚退了下去,顺道给带上了房门。
见曲氏把人都逐了出去安锦舒疑惑的望着她:“阿娘有话要对我说?”
曲氏似有些疲惫,她坐在榻边,拉住安锦舒的手语重心长道:“烟烟可怪娘?”
安锦舒眨了眨眼,明白过来此话意思,她轻笑摇摇头:“若是因为婚约一事,娘自是不必担心我,反倒是怀安哥哥,为帮我们撒了这个弥天大谎,怀安哥哥是有婚约在身的,也不知盛伯伯知晓此事会不会鞭笞于他。”
还有她,就因为那么一瞬间的私心就酿下了如此大错,此刻是懊恼至极。
“不会的。”曲氏笃定道。
“你怎么知晓阿娘?难不成你见过盛伯伯了?什么时候?”
曲氏摇头,又为其端来一杯热茶,说话间声音逐渐哽咽:“你已经昏迷一天了,大夫说你是惊吓过度,还好你没事,不然为娘真的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
安锦舒奇怪:“我晕了如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