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见。”
盛怀安点头,随即又道:“今日功课若有不懂之处,可随时托人来找我。”
“嗯。”安锦舒眼如月牙:“怀安哥哥也早些回去。”
话才说完身旁便刮过一阵冷风,冷冽香气随之而来,安锦舒不用回头看都知晓身后是谁。
“阿姐。”
安锦舒转身脸色算不得好:“阿弟叫我作甚。”
她如此神色并未惹来顾卿辰不悦,反之对方还眉眼带笑回她:“自是提醒阿姐该回家了。”
“知晓了。”安锦舒扔下一句,然后冲盛怀安轻笑后离开了学堂。
待她走后顾卿辰却并未动身,盛怀安执笔抬首:“顾公子有事?”
二人四目相对顾卿辰那如深潭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无事。”他道。
盛怀安浅笑垂下头:“我一直未曾问顾公子,顾公子既已入都护府,为何姓氏却不曾改?”
“许是父亲怜我孤苦,留一姓氏算以作念想。”顾卿辰笑道接着望向他:“此回答可有解先生好奇?”
盛怀安书写的手一顿笑了一声:“解了。”
“先生,告辞。”
学堂内海棠香阵阵,盛怀安放下笔来,望着路尽头渺小身影自腰间拿起一荷包来。
他想了想又放下,起身离开。
回府路上安锦舒随意找了个借口下了马车,本意是不想与顾卿辰同行,可对方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了上来。
她二人一前一后,谁也不退后一步,谁也不向前一步,竟形成了诡异的默契。
今日天儿极其晴朗却并不晒人,微风时不时拂过带着花香飘香远方。
安锦舒走至护城河边,探出头去,护城河上轻舟草帆飘飘摇摇,撑着低矮乌篷,似混了一层水气,苍茫叫人只能看到一点影子。
河边蘋草葱翠独自悠然垂钓的老者正支着脑袋打着盹,只手中杆子稍动便自昏沉中惊醒过来,提杆一瞧,几株飘摇水草正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