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楼阁水榭,碧水青山雅致清幽,盛怀安绕过红雕长廊立足于湘竹林后的屋子前。
他极为轻巧的敲了敲房门然后不急不躁等在门前,直到屋内传来声音他才推门进入。
“父亲。”
屋内传出草药刺鼻味道,盛怀安面色有些担忧,走上前去帮榻上之人整理衣襟:“此次这药可有效果?”
“不用忧心,这药比以前的药都有效。”盛舟侧过身子轻拍盛怀安手背,然后起身下榻。
盛怀安的目光停留在榻边的一白帕之上,只见其上有着殷红血丝,他眸子透出些痛心,手心握了握,最后还是转头佯装未瞧见。
“父亲这药我瞧着效果并不如意,我会继续为父亲寻找良方,定不会叫父亲在这般痛苦。”
盛舟转身,一双眸子透着欣慰之色:“有你这份心,为父何惧生死。”
他拢拢身上裘衣,明明是四月暖阳天,可对方身披厚重裘衣却无丝毫燥热之感,甚至嘴唇有些发紫,似是极为寒冷。
“此乃我盛家之顽疾。”盛舟苦叹一声:“多少神医都束手无策,你尽力便好,不用自责。”
说着他似想起什么开心之事,本阴郁愁容瞬间舒朗,他回身看向盛怀安,笑道:“好在天不亡我盛家,终给我盛家留了安儿你这一条活路。”
自盛怀安记事起,他就知晓家族中有一种遗传隐疾,家族中称那隐疾为“寒症”。
盛家不知从哪一辈开始只要是出生的新生儿,满周岁必得此症,最显著的病发症便是浑身发冷。
不管是在寒冬腊月还是夏日炎炎,只要发作,那病发之人就犹如身置刺骨寒水之中,骨头之上会产生细密针扎刺疼之感,浑身僵硬,无法抑制的颤抖。
此症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频繁,痛楚也会随之增加,而盛怀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尽折磨却无法为此分忧痛苦。
这么多年他苦学医道,寻遍世间神医,可最终也只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