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顾卿辰便觉有视线在打量自己,他并未上心,可随着对方越发肆无忌惮得打量,他终是抬眸警告得看向对方。
他并未因为对方身份有所客气,深不见底得黑眸之中除了警告便只剩不耐烦,仿佛只要对方在看他一眼,他下一刻便挖了对方双眼。
葛氏本打量得正起劲,哪知对方那双黑瞳就与她视线相碰撞,眼眸之中警告意味甚浓,透着森冷寒意,哪里会是一个少年郎该有得。
葛氏再不敢看,慌乱撇开视线,心中如鼓击鸣叫她只眨眼功夫便汗湿背部罗衫,她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见多了达官显贵,比此人身份尊贵者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叫她有这般心悸之感,只一个眼神便能叫她感觉到浑身颤栗。
此人年纪虽小,可却是安家父子里最叫她心惊胆战得一个,据说此人乃安如鹤在边塞认下得义子,此人这般瞧来也绝非池中之物,为何这好事都叫安家赶上了?
“爹,爹,救我,爹。”
地上顾长铭得哀求之声惊醒了葛氏得胡思乱想,她喘出一口长气稍加镇静后抬起眼来,转头见顾瑶还望着对方看冷脸轻咳两声。
顾瑶如惊弓之鸟忙缩起脖子,葛氏这才转眼看向地上顾长铭。
顾长铭那本还算清秀得脸此刻乌青一片,左右脸颊与眼睛肿的跟猪头一样显然就在不久前刚遭受过毒打。
“你叫爹又有何用,闯下祸事时你可有想过爹得难处,可有想过家中得状况,此刻知道叫爹了!你叫爹如何救你。”顾瑶冷声呵斥顾长铭。
顾长铭青肿得眼睛硬挤出一条缝隙来,他半跪着挪到顾德元跟前抱住对方得腿哭的泣不成声:“爹,我错了爹,我也是一时糊涂被人迷了心窍,我并非是要害安小姐,我是被唆使得啊。”
顾德元对这个他疼宠着长大得儿子此刻除了心疼便只剩失望,他摇摇头眼底一片苦涩。
“铭儿,你此次惹得祸事叫为父实在为难,你已经被我惯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