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扒拉着窗子,自窗子小小缝隙看着外头的动静,一会眯眼一会咬唇的,模样滑稽又可笑,安锦舒坐在小几前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那条锦帕愁容满面,苦恼不已。
“小姐,叫花子已经被婆子领走了。”
红鲤扭头知会她。
“红鲤姐姐,你说我救他留下他是不是错误的,他本不应该是如此命运的。”
安锦舒幽幽道,红鲤关上窗子走到她跟前,然后直接伸手把那帕子拿了过来。
“哎!”安锦舒伸手要去抢,红鲤却把手背在了身后防止帕子被她夺去。
“小姐,你既然铁了心要留下他何须在担忧这些有的没的,小姐救他于水火,在都护府后院做活再不济也比他在外头遭人鞭笞衣不蔽体要好,他若是块金子总归会发光,他若是块锈铁小姐就算样样给最好的他还是烂泥巴扶不上墙,这物件奴婢帮小姐收起来,小姐也莫要在因那叫花子苦恼了。”
红鲤的话叫安锦舒有些哑然,她说的在理安锦舒也觉得是如此。
既然她已救人也已决心留下他那何苦在自寻烦恼,现在人已被她遣去后院,若没有意外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
但安锦舒总觉得温衡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她纠结一下叫红鲤附耳过来,她悄悄与红鲤耳语几句。
“知道了吗?”
她问。
红鲤点点头:“奴婢明白。”
当天午间一辆简陋马车自都护府后院出发疾驰往城外而去。
温衡不安的坐在马车中听着外头车夫驾车的吼声与呼啸而过马车的风哨声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他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处,小姐不要他了,因为他惹小姐生气了,小姐厌恶他,因为他是个废物!
温衡的视线慢慢聚焦,然后定格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他缓缓抬手,慢慢慢慢靠近自己的唇。
当冰凉的唇触到手腕的一瞬间他仿佛得到救赎一般张口狠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