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登门难免不妥,他只能歇了这个心,想着好友已走三年,可能就要归来,待对方归来他再来也不迟,哪知这一等就是八年。
所以他是没见过安锦舒的,今日突然一见,惊艳之色大于诧异,真是一个玲珑娇软,楚楚动人的小丫头,着实好看。
安如鹤难得有害臊的时候,此刻便是那难得时候,只见一八尺汉子腼腆的笑了笑,道:“都是若儿的功劳。”
若儿是曲氏的乳名,安锦舒捂嘴偷偷轻笑。
盛舟满脸艳羡:“真是叫你捡了个大便宜,得了那般贤良妻子,还生了这般娇软丫头,说起来,烟丫头的年岁与我家岁安似乎相仿吧。”
说着他转身看向背后之人,神情严肃下来:“安儿,见礼。”
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玉冠金笄,鞶革锦缕,面如冠玉,俊逸非常,他拱手向安如鹤行了一礼,不卑不亢,不磷不缁,面上带着恭敬笑意缓声道:“小侄盛怀安,拜见杨远大都护。”
他的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温润似玉,让安锦舒不由想起梦中他为她所做之事,安家当时被流放,她被囚,所有人都唯恐惹祸上身对安家避之不及。
只有他,前后奔忙,为她亲人打点关系,为她去宫中求情,他也曾用这般声音告诉她,他什么也不求,只求她能平安喜乐便好,可惜梦中的她直到死都不曾亲口对他说声谢谢。
他就像她第二个兄长,对她极尽耐心,从不苛责,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那份莫须有的恩情,不论真假,她总归是往心里去了,好在她这次终有机会与他说声谢谢。
盛怀安身上的儒雅气质仿若天成,哪怕是安如鹤这般大老粗都无法忽略了去,不过一瞧到身旁一如当初的好友便笑眯了眼,有他当年年轻的影子。
他瞧着面前少年喃喃道:“盛怀安,二百里溪平似掌,一帆风色到怀安,好名字,好名字,今年可及束冠?”
盛怀安恭声回道:“回大都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