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因为拆迁破败又复杂,巷道错综叠杂,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陆祉年穿梭在无人的巷道里,到处找着那辆面包车。
午后阳光刺眼又灼人,陆祉年大口喘息着,汗水如水一般从额头滑过脸颊顺着下颌线淌进他的脖颈里。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前的发也滴答着汗水。
他感觉自己如同穿梭在末世一般,周遭都是令人绝望的荒芜。
终于陆祉年在小区尽头最深处的一幢大楼前找到了那辆面包车,他不敢贸然上前。陆祉年躲在因为拆迁围起的铁皮栅栏后面,观察四周情况。
周围都没有人,面包车就停在大楼前。从面包车到大楼前的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姜岁初肯定就在这栋楼里。
他抬头往上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没有任何防护的顶楼,姜岁初手脚被捆绑着,被一个男人推搡至最边上。
仿佛不用推,风一吹就会掉下来。
一瞬间陆祉年一颗心仿佛被吊到了嗓子眼儿,他牙关紧咬。那双常年冷静淡漠的黑眸瞬间嗜血猩红,额间上的筋脉凸起跳动。
他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把位置发给裴天。发完后也不管裴天给他回了什么直接关了静音将手机揣进兜里。
陆祉年在确定四周没有眼线后,躬下身贴着铁皮栅栏避开那男人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往楼架方向去。
楼上。
男人听着不远处的警笛声,慢慢从毒品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眼神飘渺地望了眼对面大楼,笑着向姜岁初和周然走去。
周然看见男人走过来,害怕地紧紧拉着姜岁初的手臂:“呜呜呜...姐…姐....”
嘴上被贴了胶布,他只能含糊地喊着。
“别叫,一会儿就到你了。”男人一把将周然从姜岁初身边扯开丢到一旁,然后把姜岁初从地上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