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点侥幸被捏成了灰。
那不是侥幸,那是谭浮间接救了他一命。
也许是痛得久了,谭浮居然觉得自己习惯了疼痛,她缓缓动了动身体,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但她现在不在乎。
因为依旧痛得麻木了。
她侧着头,看着面前这惊恐的三张脸,只觉得奇怪,“你们看我做什么?跑啊……跑慢了...就去死吧。”
她觉得很奇怪。
都什么时候了。
为什么还有其他功夫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呢?
现在虫族都脚底了,稍有不慎就会死,为什么还不认真一点呢?
何嫦宝看着这个模样的谭浮,哭了,她走过去抱住浑身碎裂的人,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谭浮,我们在跑,在很努力的跑,你别担心,我们不醒着了好吗?我们晕过去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不会啊,我并不痛苦。”她看着自己依旧碎裂的骨头,拒绝了这个要求,“我还能动。”
她眼神空洞,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并且将它举了起来,感觉有点湿漉漉的,“你看,我这不就动了?只是有点血。”
她现在的神情着实有些怪异。
并不痛苦,只是眼里再没有了光跟生命力。
就像一个强行架起了的木偶。
这是痛苦过度而带来的麻木。
她已经痛苦到将自我都封闭了。
何嫦宝看着眼里毫无波动的人,眼眶中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她看着那只见白骨的手,颤抖的将修复液倒在上面,“好…你不痛…那我们吃点东西睡一觉好吗?”
三角尖尖在尽全力的奔跑。
行驶的人是何寄跟周练。
他们的实力比不上其余人,速度也不必其他人快。
他们不敢跟现在的谭浮对视,太吓人了,她就像一个活着的僵尸,明明还在跳,身上却一点生命力都没有了。
何寄摸了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