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悬在他们的脖子上。

裴间看向他，他没有表情，手指却在颤抖，“她不是早就放弃我了？”

谭乐放手。

他也不敢抓。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怎么样才满意？

明教张着嘴，双眼赤红的说道，“我选！我亲自帮你选新娘，我亲自送你入洞房，他们第三军有怨，朝着我来，我不怕。”

一瞬间，裴间只觉得浑身一凉，一阵眩晕感随之而来。

一想到那个可能，浑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在排斥，耳边闪过嗡嗡嗡的鸣声，他仿佛跌入水底的溺水者，无法呼吸。

他脸色微白，明教看得一惊。

“裴间！裴间！”

裴间只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他甚至感觉他很好，世界从来没有那么平静过。

他说道，“我没事。”

明教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沉，“裴间，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

血红的泪从裴间眼睛流出，他仿佛没有察觉，只是淡淡的重复着三个字，“我没事。”

他宛若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只会说出固定的台词。

看着这一幕，明教心中一痛，他顾不上哭，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燕温。

他的病又发作了。

自从谭乐死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谭乐的灵魂仍在，他不敢想象，裴间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出，裴间的电话就响了。

看这手机号码，没有标人名。

是不认识的人吗？

明教这一刻有些迟疑，刚想挂断，却被人抢过。

是裴间。

听见铃声，他无意识的抢过。

他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一只猫咪，用不了特殊通讯器，怕她走丢找不他，所以他才有了手机。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