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章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浑身一震。
他沉下脸来,冷声厉喝道:“谁允许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这一声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将沈醉欢逼的小脸惨白。
她强压下喉间翻滚的那股梗塞之意,嘴唇颤抖着,拿着手中的信质问他说:“......父亲...当初景安写给我的信,你为何要藏起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和顾长策因为这件事情差点闹的分道扬镳,互为陌路!
她难得有如此言辞直白,不给人留半分情面的时候。
沈建章见此,眸光微闪,抿了抿唇,便开始动之以情来。
他说:“欢欢,你要知道,当年父亲也很难办,你和卫家是互许了婚约的,和景安暗通书信的事情传出去,父亲的脸面何在?你的名声又要何在?”
可沈醉欢听了这话,非但没被他打动,反倒觉得一阵心寒。
她漂亮的眉眼上蒙了一层薄如春雾的云翳,泪珠儿坠在长睫上,欲掉不掉。
虽然沈建章话是这样说。
但沈醉欢知道,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她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难得不依不饶的问面前形容严肃的父亲说:“当年您真的是顾及我的名声,而不是嫌弃顾家势微,顾老将军又远在边疆?”
就像当初见到卫伯父触怒陛下被贬江都之时,身为他好友的沈建章竟是第一个站出来和他撇清关系的。
心里面想的话被自己向来千依百顺的女儿明晃晃的讲出来。
沈建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脸色难看的紧。
冷声对她说了句:“放肆!”
沈醉欢面色微沉。
现今也不想再和沈建章说话了,总归像他那样的封建大家长,是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她咬了咬嘴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