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来蹭了一下,袖子上赫然便出现了一抹湿色。
沈醉欢目光怔然的落在那抹湿色上。
颜色浅淡的眼眸之中难得露出了几分迷茫之色。
.....怎会...如此..?
为何会这样呢?
一时之间,她心口处传来一阵闷闷的刺痛之感。
竟使她呼吸都觉得有些不畅起来。
一个令人感到恐慌的念头渐渐的浮上心头,又被她极力的强压了下去。
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失去顾长策这个朋友罢了。
....是的,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好朋友的。
狼毫的笔尖又重新落到了纸面上。
以往也有过和衔玉哥写信的时候,不过大多是听了姨母的嘱托。
让她多和衔玉哥联络着点感情,不至于成婚以后变得过分生疏。
她就像是完成一个既定的任务一样。
将一些循规蹈矩的问候关切之语写在信笺之上寄出去。
而后再收到几封与她寄出去的信笺几乎是相差无几的循规蹈矩之语。
可这次不一样。
......和顾长策写的信是不一样的。
沈醉欢的手都有些颤抖,她脑子混乱一片,写的东西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但她就是想写出来。
将最近见到的,心里面想着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写给他看。
......她知道,他会看的。
沈醉话写了洋洋洒洒两三张。
方一放下笔。
便听到门口处传来“吱哑——”一声推门声。
是秋雁回来了。
她甫一进入温暖的内室,肩膀上便有一层白雾缓缓蒸起。
那是从外头个裹挟进来的寒气。
秋雁手中还抱了一小盅莲子粥。
是方才刚从小厨房安排人熬好端来的。
这也是沈醉欢方才支开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