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哑——"一声,红木雕花房门被推开了。
和暖的光线照射进昏暗的室内。
眼睛乍一接触到光线,顾长策便不自觉的眯了眯双眸。
但待看到背光而站的人时,他霎时便愣住了。
被放置在绣枕旁边的小臂有一瞬间的绷紧。
他轻声叫了句:“......欢欢?”
声音沙哑,有些不敢置信一样。
"沈醉欢"闻声,微微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水光。
但她眨了眨眼睛,那抹水光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女子轻描淡写的错开那抹隐含着期待的视线。
微微偏过头,语调有些冷硬的说道:“....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闻言,他便低垂下目光没有说话。
只是觉得后背上的伤口好像更疼了一些。
其实他很想说:“沈欢欢,我身上伤口疼,你快抱抱我。”
但是对上沈醉欢如霜似雪的清冷目光时。
他只是抿了抿略有干燥的唇角。
什么也没说。
不被爱的人是没有资格撒娇的。
就算他说了,沈醉欢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疼他。
更不会抱抱他。
他面色有些隐隐泛白。
而“沈醉欢”往前走了两步。
走至他榻边。
居高临下的目光在他后背斑驳的刀伤上扫视了一圈。
旋即哼笑一声:“倒是命大。”
还不等“顾长策”说些什么。
站在一旁旁观的沈醉欢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她伸出手抹了一把潮湿的脸蛋儿。
旋即对从前的自己喊道:“....沈醉欢,你在说什么混蛋话啊。”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为何会如此。
但猜测着可能是置了气吧。
但什么样的气能让曾经的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