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眼神戏谑的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抿抿唇。
缓声说道:“有是有,不过哥哥......我之前好声好气的劝了你那么久,你都懒得用,非说男儿家脸上有道疤不算什么?”
“怎么现今却是改变主意了?”
闻言,顾长策轻描淡写的错开她投过来的视线。
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昨晚上你嫂子问我,脸上这道疤怎么来的......”
顾长宁瞬间便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不悦的哼了一声。
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因为沈醉欢。
顾长宁淡淡的挥了挥手,让旁边侍候的春兰从月门外边的那台八宝格上将药拿来,交到顾长策手中。
顾长策接过药后,对着顾长宁笑了笑:“多谢小妹。”
顾长宁:......
哥哥!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顾长宁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从小到大,她哥就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就知道向着沈醉欢。
她说什么,也没见他听过一句!
——
昭阳殿。
夜色浓稠,月朗星稀。
宫灯摇曳,舞影翩跹。
自从顾长策和顾长宁在方才离开后,沈醉欢便觉得这宫宴愈发的没意思了。
她失忆之前可能在京中的风评也算不得多好。
因此在席上坐了大半晌的功夫,却愣是没一个人主动来找她聊天。
她只得独自饮酒。
她案几上放置的那壶酒是梁宫中上好的白醴(li),略带些果香甜味。
起初喝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沈醉欢一盏接一盏的入口,渐渐的就得了趣。
不多时,便已是一副眸光潋滟,面浮绯红的醉态了。
忽地,她好似觉得有一道视线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抬起略有些迷蒙的双眼循着视线望过去,猝不及防便撞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