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欢点点头。
他洗漱完,用干帕巾擦干净脸,便转身大步离去。
待顾长策离开不多时,秋雁便手端盛着水的铜盆进来了。
帮着沈醉欢洗漱完,换好衣服便去了玉露堂。
彼时顾棠已经在那边等了一会了。
她本来晨时有早课,但是不想去,而想去练武场中练剑。
顾棠年纪虽小,但是是个有大志向的女娃娃。
匈奴人残暴嗜杀,几十年来屡犯大梁边境。
左贤王休屠更是腹有鳞甲,多智近妖,几次大的战役都可以说是将边关守城之将压着打。
就连顾棠的祖父顾兴言老将军,都免不了在他手底下吃过几次亏。
顾棠前几日便从柳鹤与的口中听闻。
匈奴人占她大梁土地田宅,欺她大梁老弱妇孺的事迹。
她向来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她恨的牙痒痒。
恨不得立刻“弃文从武”,杀了匈奴当今真正的掌权人左贤王休屠才好。
她昨晚上一想到边境百姓现今危难的处境,便觉得胸腔发闷,喘不过气来。
于是昨天夜里,一边哭一边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在千字文的扉页上写出了今日的逃课练武计划表。
却没想到,准备逃课的第一天。
迎面在练武场碰到了她铁面无私的父亲大人。
顾棠转身就想跑。
却被顾长策一把抓住后襟领拎了起来。
他拧着眉头问她:“我记得你今日是该有早课的,不去吃饭,来练武场做什么?”
顾棠手中的短剑尚未来得及丢掉,僵硬着颈脖,扭过头去看他。
讪笑着道:“...父亲,您记错了吧,今日书院先生给我们放了假。”
可是顾长策眸光沉沉,明显是不信她的鬼话。
顾棠皱巴着一张小脸想理由,可是大脑紧张。
一时之间竟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