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丁敏侧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相框递给陈伟峰。
陈伟峰拿过一看,相框上是一对年轻男女,女生很明显是年轻时候的丁敏,五官很像,只是更活泼一些,男生,陈伟峰没有见过,两人靠的很近,脸上都带着笑容,明显关系不一般。
“这是年轻的你吗?没什么变化,旁边这位是?”陈伟峰问道。
“这是我和笑笑的爸爸。”丁敏说。
“笑笑的爸爸?那你们现在是?”陈伟峰继续问。
“我们现在没关系了。”
“哦,你们离婚了?”
“没结婚哪里来的离婚?”
“那笑笑知道吗?”
“我跟笑笑说,她爸爸死了。”
“那她爸爸现在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丁敏说,“故事很俗套,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爱上了浪漫的画家,两人的感情真挚而热烈,但出了校园,进入社会,大小姐要管理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担负起家族的责任,画家却想让她去陪她采风,写生,画家受不了稳定,受不了一成不变,受不了禁锢的灵魂,他想要自由。两人想要的生活,和追求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也许爱到极致会为对方改变,但是我们还没有到能为对方妥协的程度。那时候,我们都不快乐。”丁敏沉默了会,继续说,“我享受了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是不可能抛弃一切跟他走的,他说他也不想像鸟,一辈子被关在笼子里,两个人只有分开。但就在他走后不久,我才发现我有了笑笑,我舍不得打掉她,她是我和她爸唯一的连结,而选择生下她,我也没想到让他爸负责。”
“她爸爸也再也没有联系过你吗?”陈伟峰好奇的问。
“没有,我们当时约定了,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互不打扰。”丁敏盯着相框上说,“所以,我直接和笑笑说她爸爸死了,不想让她失望。”
陈伟峰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