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珣畅快淋漓的大笑声，让人们从梦魇中惊醒。

当他们回过神来，再次向灵应宫后山看去。

眼前，哪里还有通天彻地的土黄色巨剑。

哪里还有诡异出现的鬼魅人影。

平静。

安详。

除了崩塌的后山，一切都是极好的。

人们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虽然刚刚的景象就好似梦魇，实际上也确实是梦魇。

但当一切恢复如初，他们却又忍不住感到失落，感到惋惜。

除了秦浩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浩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对着山峦的方向躬身拜了三拜。

这是向天剑完颜珣，一代无上大宗师致敬。

因为秦浩然明白，天剑完颜珣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他完成了梦想。

时隔九百年，终于打破了武帝当年为他留下的梦魇，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极道。

哪怕，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见证他的传奇。

哪怕，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祭拜完完颜珣。

秦浩然双膝跪地，丝毫不嫌弃地面上的灰尘，以五体投地大礼再次向灵应宫后山的方向叩首。

在众人或疑惑，或诧异的目光中，秦浩然恭敬道。

“臣，大宋靖山侯秦忠君，恭送武帝圣驾。”

郑重地说完，秦浩然再次向着后山的方向叩首，苗条纤细的身躯趴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直到片刻才起身。

除了宣小秀，其他人无不神情怪异，看向秦浩然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臣，大宋靖山候秦忠君，恭送武帝圣驾！

短短一句话，不过十五个字，却充满了槽点。

让他们无力吐槽。

除了，明志道长。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秦浩然，仿若玉石般温润的双眼满是疑惑，以及思索。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