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痛。
很难受。
就好像有人在一把凿子,向着自己的脑袋一遍遍开凿。
之前因为神剑看到的各种支离破碎的画面,再次涌现。
但相比第一次,要清晰的很多。
也要缓慢的很多。
在这里,沐阳对玄同有了完全不同的认知。
他看到了幼年的玄同跟随师父行走江湖,治病救人。
他看到了少年的玄同在幽暗深邃的山林中潜修,与虎豹为友。
他看到了青年的玄同意气风发,仗剑天涯。
他看到了玄同领悟吐纳之术,兴奋若狂。
他看到了玄同惩恶扬善,冷酷无情。
他看到了很多。
虽然画面并不连贯,但沐阳却感觉自己认识了玄同很多年,很多年。
就仿佛一位老友!
可托付生命的至交好友!
不知不觉间,泪水从眼角滑落。
沐阳感受到了悲痛,难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悲痛,感到难过。
就是感觉很难受。
考古队的临时医疗室内。
沐阳躺在病床上,双眼紧紧地闭上,但晶莹的泪水却划过了面庞,将枕头浸湿。
临时负责人看着躺在病床上,但却一副伤心欲绝的沐阳,粗重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太怪了。
所有的检查都表明沐阳没有问题。
不论是身体。
还是精神。
总之就是健健康康,好得一塌糊涂。
可就是这样的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满脸伤心欲绝的表情,不时还露出痛苦之色。
这让临时负责人简直恨不得敲死考古队的庸医。
他恨不得立刻揪住那些庸医的衣领,把他们高高地举起来,以最大的声音咆哮着发出灵魂质疑。
这就是你们说的没问题。
这就是你们说的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