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些日丁大头来喝酒,喝多了与人说,平安功夫厉害的很,京城数得上的高手!”
丁大头是兵马司兵卒,先前在李三麾下夜巡。
李平安摇摇头:“他只是胡乱吹嘘,我就会些庄稼把式。”
武道修行靡费甚巨,过程艰难,修行者只占大乾人口万一。
凉州双煞达到淬骨境,已经能纵横一州,李平安将铁腿功、铁布衫练到了锻体大成,又有胫骨宝物,勉强步入了高手行列。
然而与燕赤霄、智刚比起来,还差十万八千里。
三娘听出婉拒之意,以为李平安看不上自己,又说道:“那能不能让小荣拜师,以后给平安端茶倒水。”
小荣是三娘的儿子,她丈夫姓叶,已经病逝小十年了。
李平安沉吟片刻,拒绝道:“我没资格收徒,去兵马司寻三哥,将此事告诉他,自会帮你解决麻烦。”
三娘面露喜色,有了兵马司庇佑,也就不用怕庞二之流。
“多谢平安。”
“无妨。”
李平安将酒饮尽,吃了最后一颗茴香豆,正打算离开。
“平安,有件事和你说。”
三娘指着桌面:“你写的这个茴字,妾身似乎见过!”
“哪里见过?”
李平安眉头微皱,袖口里的左手,已经摸住了毒粉。
三娘仔细回忆许久,瞥了眼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年前,一伙人来吃酒,有个人脱了外衫,内衬胸口就绣着这个字。”
“确定?”
“也不确定,只是长得像。”
“几月?”
“腊月,就是那……”
三娘说话时注意到李平安眼神,冷漠中有几丝杀意,吓得坐立难安,闭嘴不敢继续说。
“有些事还是忘了最好!”
李平安将桌上字迹拂去,起身走出酒肆。
寒风一吹。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中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