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足有两千两。
“这种好事年年来一回,咱就能武道大成了……”
第一回发灭门财,李平安还感叹吃人血馒头,现在心底开始期望,当官儿的多死几个才好。
发了财不享受,那就白发财了!
春风楼。
丝竹声阵阵,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二楼三楼的包厢已经满客,李平安只能在一楼,与相熟的客人拼桌。
“娘希匹,这两回杀了几百几千个官儿,怎么京城有钱人还这么多?当真是和野草一样,杀一茬,又长一茬!”
李平安心底暗骂,面上笑嘻嘻,与同桌客人评头论足。
台上姑娘舞姿娇媚,台下客人连声叫好,一切与去年、前年、大前年并无不同,仿佛术士案、谋反案根本不存在。
杀多少人无所谓,只要我没死就及时行乐。
忽然。
名唤刘波的客人叹息道:“前些日辉叔死了,前儿本想去吊唁,结果家中没人,据说在乡下办的丧。”
李平安眉头微皱:“怎么没发丧贴啊?”
辉叔是坊间相熟的长辈,其子在天牢当值,亦与李平安关系颇近,死了定会发丧贴通知吊唁。
“全家都死了!”
刘波叹息一声:“据说是那天夜里,有贼人趁乱劫掠,辉叔家运气差……”
李平安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
“又走了个相熟的人!”
人的一生,总是不停的告别。
前些日还遇到辉叔,听他说儿子将要升职,过些日就摆酒清客,谁曾想转眼就没机会了。
李平安问道:“怎么去乡下办丧?”
“还能怎么回事,家产让同族瓜分了,舍不得花钱在京城办呗。”
刘波连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
心中郁气憋不住,起身一手端酒一手向前探,脚踏丁字步,腰背微向后靠,拿了个唱腔。
“讲什么欲把廊庙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