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往后几天,每天都有犯官砍头。
直至大年三十,菜市口的血就没干过,凝结成了厚厚一层赤痂。
除夕。
子时一到。
街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这个时代年味儿很足,再穷的百姓也会扯几尺布,吃顿年夜饭,买几串爆竹辞旧迎新。
殓尸房院子。
没有爆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李平安孤零零一个。
如同去年一般,煮了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
李平安斟满酒杯,对着月亮敬了敬,然后将酒洒在院中。
从盘子里夹了个饺子,囫囵着吃到嘴里,烫的他呼呼呼哈气,雾气朦胧中烫的眼泪都流出来。
“又一年!”
……
翌日。
李平安从酒醉中醒来,已经是下午。
歇息片刻,热了昨天剩下的饺子吃,已是傍晚时分。
“大年初一,合该……批判!”
李平安关门落锁,揣着手走在街上。
街道两旁的商铺点上红灯笼,门窗还挂着红纱布,一连串的烛光红影,看起来颇有几分喜庆。
很快来到春风楼。
远远就闻到了脂粉味,听见姑娘的娇笑声。
“大爷,来玩啊!”
李平安一进门,就感觉到温度上升了许多,暖意浓浓,与外边天寒地冻俨换了季节。
一楼散座点了壶酒,欣赏台上姑娘跳舞。
浅吟慢酌小半个时辰,只喝了半壶,谁来勾栏是为了喝酒?
台上跳舞的姑娘换了,听老鸨介绍是前年的花魁,花名芙芙,刚上台就引得客人们欢呼追捧。
听旁边客人吹嘘,芙芙姑娘梳拢价是千两黄金。
梳拢后也要千两白银才能留宿,现在一年过去,只需要百两就能共度春宵。
“早买早享受,晚买有折扣?”
李平安注意到伴舞的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