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十余年间就成了雍州数得上的名门大派。
“自此之后,金刚寺再不是佛门寺庙了!”
智刚说道:“贫僧看不过眼,与同门大打出手,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逐出庙门。”
“这些年闯荡江湖,知晓了民间疾苦,又得居士点播方才明悟。”
“无论手段对错,师尊确实宣扬了佛法,度化雍州百万信众虔诚礼佛……”
百万信众!
李平安目光微凝,雍州地处极西,自古就民风彪悍。
数十年前的伪朝皇帝,就是从雍州起兵,一路势如破竹打进了京都。
金刚寺百万信众,就像是随时引爆的火药桶,有心人稍加煽动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师既然明白了主持苦心,是否打算回寺中修行?”
“理解归理解,贫僧仍然不认同。”
智刚言之凿凿,语气极为坚定:“贫僧不会改变自己的佛法,不过,再也不会去骂佛门已死了!”
李平安看着满桌杯盘狼藉,揶揄道:“大师吃肉喝酒,还能有佛法?”
“身体是一切之根本,不吃肉怎么练武,不练武又怎么度化魔头?”
智刚晃了晃沙钵大的拳头:“单靠佛经度化不了魔头,拳头必须硬,说不通就打,打得他放下屠刀。”
“大师又高又硬!”
李平安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智刚说得很有道理。
宣扬信仰不能只靠嘴,还要有拳头,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智刚得到认同,顿时引为知己:“佛门原本不禁酒肉女色,后来受禅宗影响,方才禁这禁那。”
“贫僧修的是原始密宗,比那些禅宗虚伪秃驴,境界高百倍,直追佛祖!”
李平安忽然明白,为何这厮诨号“狂僧”。
只这几句话,赶出寺庙就不冤,没被打死就是我佛慈悲了。
“大师还不戒女色?”
“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