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血口喷人!”文官重气节,被这样诛心,满脸羞怒。
“哼,贵妃娘娘,南黎之所以有今天,岂非某人牝鸡司晨,才惹来天怒人怨,天降灾罚?不然北燕怎会通告天下,得金丝鸟,筑金丝巢,以乐此生,快哉快哉!”
牝鸡司晨,说得不正是袅袅统领三军吗?
“住口!”一直默默无言的三代国主,黎樾面沉似水,“若不是贵妃,马上提枪,保家卫国,还有尔等在这金銮殿上聒噪?她浴血奋战,血染盔甲时,你们在干什么?她磨刀霍霍将敌军斩于马下时,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摘?”
这个史书上得怯懦皇帝,在这一刻,坚定地站在了自己的女人面前。他无力保护自己的国家,但至少可以承担群臣的口诛笔伐。
“打又打不过,降又不肯降。到时候黎京变成一片废墟,我们难道就有颜面,见列祖列宗了吗?”
袅袅踱步,走到说话的大臣面前,“有些仗,不得不大;有些血,不得不流。我们守城半月,打出了我南黎人的铮铮铁骨,北燕人自此不敢轻慢我们,不会当我们是孬种。就算真的有一天,上了谈判桌,我们也有为百姓争取的勇气,而不至于彻底灭种!”
南黎的国土和国力,没有周旋的余地。
战争之初,黎樾已经和南叔言、袅袅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但,仍需一战。
黎樾蜡烛袅袅的手,感受这为数不多的温存。
他令人拿来了一块棉布,布上由黎樾的亲笔手书,“朕登基十载,于社稷江山无建工,使北燕铁骑直逼黎京。孤无颜见先列祖列宗于地下,将以发覆面,任北燕分裂孤尸首,只求勿伤我南黎百姓一人。这降书,将由孤亲手呈于北燕太祖。”
群臣无言,一个个黯然退下。
出得承乾殿时,忽有人高声,怒其不争,“我南黎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