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夫子不会背叛朕,他是父皇的托孤大臣啊!”
黎樾一下一下地拍打着龙椅把手,笑出声来。“传孤的旨意,册封南叔言为宰相,赐予尚方宝剑,所到之处,如孤亲临。”
“陛下不可。”殿阶下方,黑压压跪了一片,多数大臣们苦口婆心。“南叔言身为国之重臣,不思辅佐君王,只求个人骄奢淫欲。空谈一些诗词歌赋,于国之强盛有何建树?国主不治他的罪,已是法外开恩,怎还可为他加官进爵?”
也有臣子持不同看法,比如国子监祭酒,“老臣以为,我南黎,文治昌盛。自太祖、先帝,皆为文坛领袖,吸引大批文人南渡,在我南黎安家。南夫子诗词自成一绝,广交墨客,传我南黎人文,于我南黎并无害处啊!”
中立派道:“国主,单凭画院待诏几句话,就将如此国之重器交于南叔言,实在过于草率。席上的诸事细节、所用礼器、所言所行,咱们全不知,更无从判断。微臣建议,就由画院待诏将九筵情形默画之,以比为据。”
“臣附议。”
“臣附议。”
傅闳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形。他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承乾殿的冰冷石头,“国主,臣画不了。”
画院待诏,以笔为刀,作画是天然之使命。
“我看傅待诏是不想做画师了吗?”一个奸臣眯着眼睛,寒森森地问。
黎樾没办法,问:“傅卿,你为何画不了?”
“陛下每次命臣作画,臣必当焚香沐浴,净手静心。而南夫子的九筵,出席人数四十余,宴会前后持续两个时辰。臣若一一画之,只怕天亮也未必画完。”
“此时天色太晚,为国主龙体计,请许臣明日再画。”
听他这么说,众臣无可反驳。此时才意识到,夜已如此更深。那就散了吧,明天再画。
傅闳之又道:“国主,请为臣准备三米绢品,辰砂、雄黄、雌黄、金、孔雀石、青金石、高岭土、文石、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