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高祥摆好了碗筷,笑道:“袅袅真是厉害,小小年纪,这么能干,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来,尝尝我的手艺。”
苦吗?袅袅想起了漫长岁月,她每日要学很多东西,琴棋书画诗酒茶自然不必说。入了府上,还要学天象历法,农事稼穑,功夫药理。如果不是一个人、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只怕早就崩溃了。
谢衍给她搬椅子,“我只希望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让他负责赚钱养家。谢衍时刻不忘撩她,也没个正形。可惜袅袅不懂这个梗。
“馆长、夫人,你们先吃。”在袅袅的念头里,长幼尊卑仍是有秩序的。
“以后别叫馆长夫人了,太见外了。”修锦瑟说。
袅袅自己小口尝了一下,接连又吃了好几口,抬头时。看见所有人都凝视着她,眼底充满期许。
“味道怎么样?”异口同声。
“好吃。”袅袅似回味,“有,家的味道。”
家常菜,自当是家的味道。
祁高祥眼底闪着泪光,“如果喜欢,就常来吃,把这里当成家。我和夫人,也没有儿女,看到袅袅就觉得亲切。”
袅袅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的。
从古画坠落,袅袅也是孤单一人,虽有谢衍提供锦衣玉食,香车豪宅,但心灵的需求,依然是空的。
招商酒会上,她追上了祁馆长,有了一份讲义的相连,有了南黎的共同研究。
而在刚刚行针中,她和祁夫人聊到文物,只觉得酣畅淋漓,相识恨晚。
“这个针灸,需要持续一段时间。我以后每周来一次。如果……如果你们……”
袅袅顿了顿,话卡在嘴边。
“那太好了,以后每周末来,我给你们做饭。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祁高祥问。
“袅袅孤单,除了我就没什么朋友了。如果能得馆长和夫人亲近,也是好事一桩。”谢衍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