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人民医院,杨博翔如今正躺在病床上,脖子上戴着牵引器,还要把玩手中的那台单反相机。
于病床的旁边,有一位满脸愁容的老妇人,不过老妇人保养很好,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左右,明显家庭环境比较优越。
如果杨咏珊或吕志强在此必定能认出来,这位反复把玩单反相机,脖子戴着牵引器,正是曾经被偷盗过镜头的那位青年。
“博翔,你啥时候才能成熟稳重一点?”老妇人神情严肃,看着病床上的人语重心长劝道,“你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连一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吵着说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完成自己的理想,可一个小小的摄影能给你带来什么呢?”
“阿妈,你天天跟我念叨,你不觉着烦,我听都听烦了。”杨博翔同样组织好语言还击道,“现在跟您那个时代不同了,这叫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况且您也不懂摄影和艺术。”
“杨博翔,好一句我不懂艺术!”妇人瞬间被这话给激怒了,她当即站起身大声反驳道,“我就算啥都不懂,但至少知道你凭借这个东西压根就不能养活自己,你大学毕业以来赚过一分钱吗?”
“这次如果没有我,你连住院的钱都没有!”妇女依然喋喋不休,继续疯狂吐槽着儿子,“你要工作没有,你要对象没有,要存款同样没有,你一整个三无人员还能干啥?”
这灵魂拷问让杨博翔哑口无言,确实情况就是如此,他就是一个三无人员类型的摄影师。
“你这个爱好是没啥问题,可爱好不能当饭吃,这些年我和你爸没支持你吗?可你看看你现在像啥样子,你再看看你那些大学同学!”妇人很恨铁不成钢,然后又丢下一句,“趁着住院这段时间,你垫高枕头好好想想吧。”
话毕,妇女独自一人离去,杨博翔很尴尬看了一眼四周的病友,突然感觉死气沉沉,反正让人很不舒服。
思考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