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她亦是奄奄一息。

息尘顾不上其他，直接给她输送神力。

但不管他如何输送，他的神力已然没有办法在她身上停留。

息尘颓然地放下手，只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可即便是这样，他面前的神情并未见伤感，不过仔细瞧，眼中还是泛着一抹哀思。

他抱着雪玉兽出了这个房间，回到他们一直住的房间里，抱着她在床边坐下，才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其实不管今日雪玉兽帮不帮阮棠和楚穆，他也知道，他们会有分离的一天。

他的生命无止境，而她，却是有寿数的。

他们注定是无法一直厮守的。

可即便是这样，这离别提前了，息尘还是觉得心口那处像是被剜了一块。

他坐在床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雪玉兽。

直至雪玉兽最后整个身体消散，她都未能睁开眼，和他道一声离别。

他明知道她的血可以代替万年陈雪，他不说，便是不想面对这样一幕。

可他如何也想不到，平时看着呆呆萌萌的小女孩，心里什么都明白。

到底还是自己粗心了，在她说想吃桃花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一切都迟了。

息尘看着空荡荡的床，空荡荡的房间，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他的媚娘了。

可处处，都是她的影子，一直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

他是天神殿那个孤独又无心的存在，他不是个容易生情的人。

即便以往，他很喜欢到凡间云游，可从未对谁生出过情。

遇到媚娘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在战场上，但已然奄奄一息，被压在各种各样的尸体中呜咽着。

当她那双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