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他的男子之欲,何必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她应承下他的要求。
一是因为药材。二是因为眼下,大家都有事情需要忙,自己若是再激怒他,只会影响大局,耽误整个涠州城的事。
阿姐会分心。
阿姐分心,三姐夫也得分心。
大疫当前,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一个恨不得杀了她的人。
又何必这般对她好,反正已经闹掰了,该说的都说了,她不想装了,也希望陆清衍也不要装了。
没意思的。
陆清衍瞧着她不接,神色冷漠疏离,心中有片刻不悦,但......他深吸口气,没再强求,走近,将披风搭在她身上。
叶寒霜微愣,回眸对上男人的眼。
陆清衍学她的模样,剜了她一眼。
叶寒霜:“.......”
医馆内。
宋思卉本来愣神在屋外等着,后来鬼使神差去了施针的屋子,叶秋漓不好分心,便也没说什么,宋思卉便一直在边上看着。
瞧着海棠上身宽了半个肩膀的衣裳,叶秋漓将银针缓缓推入她的体内。白皙手指,稳当至极,一双清澈眸子,认真盯着,清澈无比。
宋思卉如今。
有些性格变了,又没有完全变。
但除了性格之外,变得最多的,应当是心境。经历了这么多,自认为的筹谋了这么多,谁知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陆家,该死的陆家。
有时候,她恨不得嫁给陆家的每一个人都千刀万剐,可都是夜里想想。到了白日,瞧着亮堂堂的天,瞧着四四方方的宅院,她便知晓,自己一切,皆是空想。
心绪反复折磨,日日凌迟。
到最后,想要将陆家人千刀万剐的她,却又想着,要不死了算了,一头栽到井里算了。
但往往这时,都是海棠劝导她。
劝她好好活下去,莫要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