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眼皮暴跳,嘴角抽搐,怒意磅礴。
本来这几日,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她甚至都没有闲工夫,去管另外两位儿媳。
眼下这宋思卉,又冒出来!
宋白晴气得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刘妈妈候在外面,听到声响,连忙进去,“大夫人........”
宋白晴全身冷颤:“去,把旸儿叫来。”
刘妈妈小心翼翼,“大夫人,您真要?”
“否则还能怎么办?让旸儿知道我这个母亲,是个腌臜不堪之人吗?”
“娶进来也正好,更好找机会下手,我难道还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逼得走投无路?”
刘妈妈看着形似疯魔的人,心中无奈,这哪里是别人逼得她走投无路?
分明是自作孽啊。
怎的事到如今,大夫人还这般分辨不清?
......
尘雨阁,陆清衍晚膳间都不曾与叶寒霜说半句话,晚上两人同床共枕,亦是沉默无言。
叶寒霜侧身蜷缩在角落,背对着男人,她眼底空无,脑中闪过许多事情。
自儿时,到少年。
再到如今。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细细数来,这世间珍爱她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到了涠州,除了阿姐,无亲无友,这尘雨阁之内,她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清衍曾经假情假意也罢,至少会给个笑脸,如今这般,露出本来面目,阴鸷漠然。
更是叫人如活在冰窖一般。
许是夜色太伤感,纵使她早已看透,心中清醒绝爱,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夜色沉沉,叶寒霜闭上了眼。
“别装睡,转过来。”
陆清衍沉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作为妻子,伺候夫君是你的本分,你以后不是要做个贤妻?”
“身子差就别折腾。”叶寒霜不冷不热,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