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春禧院一声撕声裂肺的呐喊,打破了露水下的宁静。
“来人啊!”
“不好了!”
“宋小姐她!”
“她割腕自尽了!”
宋白晴闻声赶到时,宋思卉面色苍白,已然昏迷,一只手捏着陶瓷碎片,另只手血液蔓延,虚弱搭在床榻边上,鲜红滴落一片,甚是骇人。
“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宋白晴看着惊慌失措的芍药,瞪直了眼睛。
“有人去叫大夫了吗?”
“海棠姐姐去了。”芍药缩着脖子,颤抖回道。
事情很快传开,青雅居知道消息时,陆清衍微微皱了皱眉,便没有其他表情,就好似一切在他预料之中,所以并无什么意外。
“夫君可要去看看?”叶寒霜披着褙子,刚坐起身子。
“可能躲不掉,需得去一趟。”
“看来是不想离开侯府,也不想离开夫君你。”叶寒霜丝毫不客气,直接说道,说完还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看她娇嗔生气的模样,陆清衍唇角上扬,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生气了?”
叶寒霜冷着脸:“我哪敢生气啊,人家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小姐,又得婆母庇护,如今连带着你都心疼了,谁还敢生气呢!”
“还说没有生气?”他笑。
“夫君。”叶寒霜看着男人的眸子,媚眼如丝,声音裹着清冷,“我不许你去看她!”
她直言不讳,索性直接下命令,说话更全是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味道。
“寒霜。”
“夫君,心疼她?”叶寒霜墨澈眼眸天生妩媚,此刻却全是冷意。
她需要装作在乎,她需要装作的爱慕,就像是普通妻子那般,会吃醋生气,会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跟别人亲近,更何况宋思卉还是个明确喜欢她丈夫的人。
她需要给他们之间的感情,点上一只升温的蜡烛。
这样,未来才有拿捏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