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晴拿起团扇,轻轻挥了挥,“让她去呗,反正我也不差那些应酬,等议亲之事过去,我再收回管家权也不迟。”
“对了,昨夜那事,翟纤云那边,可受影响了?”
“酥饼一事,到底是没有异常,且二少夫人呕吐不适,乃有孕缘故,与她无关,没受影响,听闻昨夜还在水房伺候了大公子呢。”
“她不过是我放在昭阳院的蛀虫,一个贱籍女子,我倒也不想多费心,只要她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就行。”
“目前看来,并无影响。”
“那便好。”宋白晴望向窗外,轻叹了一声,“称病这么久,侯爷都未曾来看过我,若不是旸儿时常来,这日子啊,当真难熬。”
她浑浊的眸子渐渐附上几分悲色,这深宅大院的日子,虽是日日都能看见天明,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又黑又沉,若不是有儿子慰藉,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活。
如今,她也只有一个愿望。
这肃昌侯的爵位,必得是旸儿的才行。
谁也,别想抢走!
刘妈妈见她伤感,连忙安慰道:“夫人别忧心,侯爷忙于政务,碧云阁那边也未曾去过,并不是不关心您。”
“你也不必说这些话安慰我,侯爷待我,一直这般,冷冷淡淡,先前陆清衍的生母邹氏,陆清旭的生母云氏,他谁都没有多宠爱。”
“偏偏我家里送来的贱人,他曾经跟护宝似的护着,如今也是老了,这几年,没以前宠了,但论起来,见过见过侯爷笑,见过侯爷哭的,唯有她匡芷荷一人。”
“我啊,侯爷压根就不在乎。”
宋氏唇角苦涩一笑,“不过我也不在乎,只有我儿好好地,至于其他,宠不宠爱的,浮云而已,无所谓,罢了。”
刘妈妈低腰含笑,奉承安慰:“三公子人才济济,夫人不必担心。”
提到自己的孩子,她脸上这才浮现几分喜悦:“我儿自是不差,来日袭爵,再找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