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叶秋漓还未说话,叶寒霜皱紧眉头,已然震惊地睁大双眸,意图冲到明月身前质问。
好在叶秋漓拉住了她,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走到明月身前:“有何迹象?”
明月如实回禀:“曾姨娘说,她癸水已有推迟数日,且今日午膳吐得厉害。”
叶秋漓表情没有太多波澜:“你自去找府医,让府医来诊断吧。”
“是。”
叶秋漓眸光微垂,思忖不过须臾,便立刻拉着叶寒霜的手,“你先回青雅居,这里,且有得闹呢。”
叶寒霜不愿:“我得陪着你。”
“听话,你在青雅居过得好,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安慰,也是最大的保障,明白吗?”叶秋漓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叶寒霜不忍。
但阿姐说的没有错。
陆清衍再怎么也是嫡子,母家亦是尊贵,只要活着一日,便尊贵一日,来日袭爵也未可知,否则二房三房乃至匡姨娘,为何都得给他几分情面呢?
叶秋漓轻点头:“放心,能应付。”
叶寒霜最终只得选择听姐姐的话,带着女使回了青雅居。
白露不知在何处偷懒,叶秋漓没有使唤的人,随便喊了院子里的粗使丫鬟:“浇水那位姑娘,你叫何名?”
那姑娘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恭敬福身:“奴婢春桃。”
叶秋漓记住名字,又默默记下她音色沙哑,身形偏瘦,肤色偏麦,面颊逗几点微麻等特征,才开口:“春桃,劳烦你去春禧院请大夫人,说曾姨娘身体出现害喜之症,宗族子嗣大事,望母亲来瞧瞧。”
春桃被劳烦二字惊了一下,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
吩咐完这事,叶秋漓接着去书房寻陆清旭。
按理说,嫡子未出生,庶子不可留。
为了避免兄弟阋墙之祸,世家贵族大多遵循此则,不过也并非律法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