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可手段隐晦,亦是不争的事实。”
“我虽已与他盟订婚约,但…我见着了,他马车中挂着的同心结,还有那些被锁于锦盒中,雕坏了的玉簪,想来,那些都是你们的过往。”
话落于此,阮言声音又低了几分,“我知,他放不下你,我委实瞧不得他那般伤神……”
“林小姐,你…如今退了婚,怕也婚嫁艰难,我想着…不若你……”
阮言咬着唇,有些艰难道,“也入了沈府,日后我定不会为难你,依你们的情分,可做个贵妾,依他家世才华,也不算辱没了你。”
林清婉看着阮言,没有言语,半晌后气极反笑,“阮小姐既知我与他的情分,还这般大度,劝我给他做妾?”
她语气带着嘲讽,“阮小姐的心胸之开阔,实令我望尘莫及。”
阮言一噎,面色难看的厉害,紧揪着绣帕的手泛白。
林清婉接着道,“可我却不如阮小姐那般舍己为人,豁达大度,我的夫君,心中必须只我一人。”
“当日沈府中,我曾提醒过阮小姐,表哥志向高远,后宅从不是他心之所想,往后桃红柳绿,姹紫嫣红,想必热闹非凡,阮小姐心甘情愿,可我不愿与那些小娘打擂台,争相斗艳。”
阮言面色一白,“你…你当初,便知我的企图?”
“知。”
林清婉淡淡点头,“可阮小姐迫不及待想要的,正是我费劲心思想摆脱的,所以,你我不过互惠互利。”
“是我主动舍了的,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阮小姐大可放心,亦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的试探。”
阮言一惊,“你……”
她不曾想到,林清婉竟连这都看了出来。
“我从不信世间真有那般不嫉不妒,心胸大度的女子,除非,那男子非你所喜。”
“可你对沈墨这般痴情,定不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