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王家女,虽是庶出,却也不会任由旁人糟践,可你心术不正,不信我与你祖母,却跑去挑唆一个外人,做下此等恶事,王家…不能容你了。”
“祖父想如何?打死我吗?”
王妍兮脸上带着讥笑,坐直身子,将凌乱的衣裙整理妥当。
“如此也好,我早就该死了,在我小娘病死的那年就该死了,若那时祖父便打死我,我也不用平白遭了这么些年罪,变的满腹污遭,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低头勾着浅笑,悲凉中带着解脱,令王老太师心中有一瞬的不忍。
归咎到底,她父母之事,亦有他的责任,他不该因痛恨吕氏,而任由她胡作非为,若非迁怒,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老三痛苦,娶小宣氏进门。
几人都等着王老太师处置,林清婉抬眼看向外祖父,察觉他的松动与不忍,蹙蹙眉后淡声开口。
“表姐这些年过得的确凄苦,可玉荷陪你数年,恪尽职守,是这府中唯一真心待你之人,最后却惨淡而死,表姐不觉得亏心吗?”
“你说所有人都不喜你,都糟践你,可这世上待你掏心掏肺之人,不也被你亲手所杀?”
“品行不端是天生的,生性凉薄之人,总有理由怨怪世道不仁,实则是自己一叶障目,为自己的自私自利寻的借口而已。”
“你住口!”提到玉荷,就如戳在她的心窝肺管子一般,王妍兮面容扭曲,怒目圆睁。
“林清婉,自打你进王家以来,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明知我心仪二表哥,明知我被小宣氏逼迫,身陷囹圄,却不管不问,甚至屡屡阻止我与二表哥接触,若非你冷情薄性,不顾我死活,我又怎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但凡她帮自己,她也不愿走上极端,泯灭良心,受人唾弃,若能做那光明磊落的君子,谁又愿做臭水沟里的恶心老鼠。
“都是…都是小宣氏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