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都敬而远之。”
“整个朝堂皆是如此。对他,眼热又拉拢不得,厌恶又不可得罪,都因三年前父皇登基时的一句话。”
沈墨蹙眉看向周应,周应也停下脚步,目光幽幽看着远方,“周暮侄儿,深得朕心,若出身宫廷,必为圣君。”
沈墨瞳孔微缩,闪过震惊之色。
周应一笑,“父皇不止一次可惜,他出自亲王府,而非他亲子,否则怕是早已册储,哪还有我们兄弟三人什么事。”
他们忌惮他,朝堂百官也忌惮他,所有人都紧盯着他,可他掌权几年,却也愣是无人挑出他的丝毫错处。
无论是黑甲卫,还是淮阳王府,都紧守本分,从不涉及朝堂党派之争,更不与任何一派有亲密走动,干净的让人无从下手。
良久,沈墨轻嗤出声,“可这世上所有东西,都盛极必衰,无上恩宠,只风光一时,繁华落尽之时,怕也是困于囹圄。”
周应笑笑,不置可否。
今日的百般牵制,与谨小慎微,以及在他手下折损的颜面,身为皇子,他岂会甘心。
无论是他还是另两位兄弟,不管谁登基,淮阳王府,都必定惨烈收场。
……
酒楼里。
林清婉听到周暮声音响起,便已起身走至门口,听着他咄咄逼人,令二皇子无言以对,不禁扬起唇角,直至人走远房门被敲响才回过神来。
周暮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似有似无勾起,“人走了,开门。”
林清婉想都没想,直接道,“门又没锁,你进来就是。”
允风垂下眼帘,侧身让开。
周暮淡淡挑眉,眸中夹带一丝愉悦,推门进去。
林清婉已端坐在窗前,娇俏的小脸带着些许绯红,瞧着考场外的人山人海。
“你不是受皇命守在考场吗,怎的有空到这来?”
周暮缓步走至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答反问:“方才门外的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