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垂下眼眸，隐于袖中的手青筋凸起，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周应自顾自喝着酒，又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依那姑娘的身份想入皇家，怕是不太可能，除非…予他为妾。”

“不过若放着你沈墨的正妻不当，跑去淮阳王府当奴才，除非她脑子进水。”.??m

可这盛京中又有多少贵女争先恐后的甘愿予他那天之骄子的堂弟做妾。这话，周应不曾说出口，毕竟此时的沈墨，情绪十分不稳。

沈墨看着那空荡下来的考场门口，语气平静，“秋闱结束，便会筛选出大批才情出众的学子，届时大皇子与三皇子定会想办法笼络，二皇子心中可有章程？”

周应闻言陡然轻笑出声，“你放心，这次他们可是没那精力在与本皇子抢人了。”

沈墨蹙了蹙眉。

周应脸上是掩不下的幸灾乐祸，“你奔波在路上，有所不知，这盛京，前些日子可是出了件大事，如今他俩是自身都难保。”

——

考场里。

周暮坐在主位，旁边是几位考官，黑甲卫轮流穿梭在众学子中间，以防止有人作弊。

现场死一般寂静，几位考官纷纷噤若寒蝉，几位大人打着眼色，皆面露苦笑，有这位煞神坐镇，今年的秋闱，定是数年来成绩最真实的一次。

周暮面上是一贯的冷然，他单手撑头，看着桌上的食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霄见他一直盯着，很有眼色的悄声走上前打开，压低声音道:“主子，你早上没用饭，先用些糕点。”

他声音虽低，一旁的几位大人还是听的真切，齐齐扭头看去。

凌霄抬手端碟子的手顿住，看着里面那一滩不知何物的黢黑东西，面上表情变幻不定，很是精彩。

周暮也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凉意，凌霄嘴角抽搐，满脸通红的将碟子放在桌上。

不知哪位大人发出了一声低笑，许是忍的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