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尽力保全她,至少给了她正妻之位,可为何?
她竟会突然对他没了情意。
脑中一团乱麻,昔日的场景涌上眼前,让他惊疑不定。
终了,他轻声道,“祖父与舅舅一案应会在七日之内有定论,事情结束,我们便成婚,你…准备一下吧。”
他已尽力转圜,可司家不能倒,他能做的就是保住林家妇孺。
他不想在等了,不想在多生变故,热孝成亲,不用她为父再守孝三年。
仿佛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说完不再停留,转身上了马车。
石林抿抿嘴,也一声不吭的跳上马车准备离去。
林清婉气的指尖都在发抖。
可她控制住了,给彼此留了一丝体面,她看着紧闭的车帘,清冷中透着凉薄,缓缓吐口。
“表哥,人…不能太贪心。”
“你选了金银镯,就拿不了玉如意,要了前程万里,就不能再奢求一方锦绣。”
“事事不会尽如意,得失一半已是上签,怎可能要什么有什么呢?”
不管马车里人的反应。
林清婉话落不再停留,转身回了府。
人生下来就是要在一次次抉择,一次次舍弃中,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有得到就会有失去。
怎可能给你打开一扇门,又给你打开所有窗?
只要是你的选择,说明总有那么一刻,在你心里,所选择的东西比舍弃的东西要重要的多的多。
而她作为被屡屡舍弃掉的那一个,永远都不会原谅。
……
“主子,咱们…走吗?”石林在外小声问道。
沈墨恍若未闻,依旧呆呆的坐在马车中,没有丝毫反应。
少女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盘旋,挥散不去。
他不答话,石林也不敢再问,主仆二人在林府门口待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才离去。
沈墨压下心底苦涩,缓缓笑了起来,不可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