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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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曳当然不能直接就进入洞房了,依旧要先应酬。
一个半时辰后,酒宴结束,宾客散去。
很多人,甚至没有留宿,而是连夜乘船离开。
整个九江城显得些许静谧。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苏曳已经是大厦将倾。
今夜的热闹,已是最后的喧哗,众人来成全他最后的体面。
也算是为他的奇迹生涯,来一场尚可的落幕。
整个酒宴之上,无一人在苏曳面前聊他要办的大事,甚至只字不提。
但也就是这个只字不提,才反应了他们的心里话。
而此时江面之上,依旧船只密布,上下齐游。
有的船只离去,而更多的船只,依旧载着源源不断的物资前来。
几百里之外的地方,巴厦礼乘坐的小火轮,正拼命朝着九江城赶来,望着长江两岸,他夜不能寐。
再更远的地方,另外一艘舰船挂着大英帝国的旗帜,孤零零出现在天津大沽口海面之上。
“当当当当当!”大沽口炮台,顿时想起了刺耳的钟声。
这是英国人最后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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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之内,沈宝儿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穿着粉红色的吉服。
白飞飞劝说她,这里苏曳最大,所以不要怕逾越礼制。
直接穿大红的吉服,免得留下遗憾。当时迎晴晴大格格进门的时候,就是穿大红的吉服的。
但沈宝儿说,还是穿粉红的吧,免得有人抓住错处弹劾。
因为正妻,才能穿大红的。
此时,她静静地在洞房里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却感觉不到时光流逝。
因为心绪复杂如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