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嗯了一声，这女人还算是有良心。

李霞继续道：“当时阿姨还想着，把小露嫁给你，好歹你也上了大学。

后来阴差阳错，就成了这样，小露现在的婚姻也是一团糟。”

王铁柱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刚要说话，李霞的手机响了，李霞接着电话与小露走到了他们家的晒麦场。

王铁柱在地上铺了一个塑料膜，格挡潮气，然后扑上凉席，再铺一个小薄褥子。

然后就躺在上面。

天上的星星大如核桃，璀璨明亮。

王铁柱仰躺着，看得入迷。

隔壁的晒谷场上。

李霞挂了电话，把野餐垫铺好，然后铺上褥子。

一边忙活，一边说话：“小时候，我爸爸在晒谷场守夜，我有时候也会跟着，就睡在他边上。

好多年没在晒谷场守夜了。”

小露一直有心事，沉默不说话。

李小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她坐到女儿旁边，似乎感受到女儿的心情，叹口气：“你的婚姻……都怪妈。

若是当时反对，也许不会是这样。”

小露听到妈妈这么说，心中有些触动：“可是现在我离婚，我爸爸为什么不支持？”

李霞沉默了片刻道：“你公公婆婆都是政府单位的，你爸爸觉得有这样的亲家有面子。

而且他们将来退休了，一个月工资七八千，可以补贴家用。”

小露声音虚弱，充满了无力感：“可是他外面有女人啊。”

李霞拉住小露的手，轻轻地抚摸，像是在安慰：“你爸爸说了，是个男人都沾花惹草。

只要不挂的墙上，就不老实。”

小露更加难过：“我爸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他不就是一个爱家爱你的好男人吗？”

他？

李霞语气有些轻蔑：“你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以前他正常的时候，特别是刚进城做生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