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
当晚由于是在村落之中,睡得还算舒心。第二日,在村民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安西军再度踏上归途。
在他们原本装着粮草的车里,是百姓们偷偷塞的肉干还有干粮。直到走出去很远,杨德才发现。
“我等愧对父老乡亲啊……”杨德眼含热泪,冲着村子的方向跪拜下去。
按照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再走一天就应该到达龟兹了。
环境也越来越好,不似方才那种荒凉,绿洲也愈来愈多。
“再坚持一晚,就到龟兹了!”
躺在车上的伤兵哼着小曲儿,他们总觉得这次受伤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本以为这么热的天气,要么会因为伤口发炎感染而死,最次也得伤口疼痛难忍。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一点都不疼。
伤兵们躺在车上,对着漫天神佛感谢了个遍,甚至连李世民这个大唐太宗都感谢了一遍。
“你这辈子也过得不亏,李哥。”李清伸手拍拍李世民的肩膀。
“怎么说?”李世民看着那群伤兵,轻声反问。
“人这一生,一共要经历三次死亡。”李清伸手捻捻衣服上的灰尘,“第一次死亡,是你在断气那一刻所经历的物理死亡,在生命的这个角度,你便是死掉了;”
“第二次死亡,则是在你下葬的时候,那一刻,你的一切社会关系,都伴随着你入土,这是第二次死亡。”
“第三次死亡,则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你的人也死了,这一刻,再也没人能够知道你,你也就在真正意义上死了。”
“而你,李哥,其实在这个年代,你仍旧还活着。”
李世民嘴里叼着一根儿草,由于看着远处而无法看到他了表情:“你说的那个活着的李世民……他在哪儿?”
“在昭陵里,在史册里,”李清一手扶着李世民的肩膀,另一手捶捶自己的胸口,“在人心里。”
李世民舒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