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越来越黯淡,直至带上了一抹死寂,脸颊也愈发苍白,全无血色。
“你生母的死是理国公府的一面之词,公孙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目光如炬,夙离霄陡然厉喝,紧接着打开木盒,将其中的物件呈现在了公孙澜面前。
瞳孔剧颤,公孙澜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步履蹒跚,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木盒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几次抬起,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木盒中,放着几件染血的布衣,还有一块刻着澜字的玉佩,以及一封,只写了一半的书信……
“我知你一时半刻无法接受真相,可公孙澜,无人能够一直护着你,公孙止大限将至,他能撑到现在已是心中执念作祟,你若想让他走的安心,便尽快支棱起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现如今,旁人的安慰于公孙澜来说并无作用,只能等他自己想通,走出困境。
夙离霄将木盒交给了公孙澜,随即与席轻颜对视一眼,二人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公孙澜一人。
“他此时的状态,似乎有些太过平静了。”就像是早有预料,只不过在等那关键一刀罢了。
与夙离霄一同坐在院中凉亭,席轻颜略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
“无妨,但凡他情绪失控动用内力,便会立刻昏过去。”眼底深处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隐忧,夙离霄捏了捏眉心,不由想起了那日在客栈与公孙止的谈话。
若公孙澜遭遇打击飞快崛起,并成功解决离国内乱,夙国便与离国重修旧好,保证公孙澜在位期间,不出兵不打压不和亲;
可若公孙澜就此一蹶不振,亦或者念及旧情优柔寡断,那么……
“你小子,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不放心公孙澜,席轻颜二人硬是强撑着在凉亭中守了一夜,然而第二天醒来时,却依旧被告知,公孙澜不见了。
不见了?
怎么可能!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