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捅死了人,吃牢饭去了。
家里孩子多,又受气,生活实在艰难,母亲不堪忍受,去年投河。
之后没多久他就开始流浪了。
“其实是表哥把我带出来的。”杨六边洗脚,边微微低下头,小声道:
“不过表哥偷东西,被大盖帽抓走了,我跑得快,他们没抓住我……
肚子饿的难受,就在西单那边儿要饭吃,别的要饭花子不让我在那儿要,要揍我,我就跑。
后来遇见了癫爷……癫爷收留了我。”
他似乎觉的自己的人生经历没有什么,甚至说到“我跑得快”的时候,嘴角还上扬了一下,似乎有些小自豪。
当然。
他提到“癫爷”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话语平平淡淡,但其中的痛苦,磨难与艰辛,听的王秀秀想哭。
她也不忍心再问赵鹏的经历了。
不久之后。
赵鹏,杨六在西屋睡,许大海一家三口在东屋睡。
蒙蒙月光照进屋子,把一部分被子照亮,王秀秀想着刚才杨六说的经历,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太惨了,简直太惨了,哎~杨六这身世也太惨了。”
许大海没想到自己老婆还在想这事儿,不由劝道:
“别想太多了啊,至少现在老癫收留了他,我又给他开工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等过几年成年了,日子大概会更好的。”
王秀秀很是认可他的话,心中郁结散去一些,朦朦胧胧,很快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
许大海喊着老爹,二叔,三叔还有荣成林,许业良,许军号以及几个堂弟,又在后院儿盖了几间简易房子。
只是用来放古董,并不住人,墙体不用整太厚,雨雪淋不进去就行——所以盖的相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