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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果然已经炖好了肉了,厚厚的长柄勺子在锅里推两下,香喷喷的大块儿猪肉翻滚着,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是越发的浓郁了。
二婶手里拿着个炊帚,插着腰,也在这边儿玩呢。
看到许大海他们回来了,二婶立马迎了出来:
“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小娟儿考的咋样啊??”
许娟下了牛车,还没说话呢,老爹帮腔道:
“刚考完了,分数还没出来呢。
反正能考的上就继续念,学费再贵也不怕;要是考不上就回家耪(pang)地吧,再过两年说个婆家就得了。”
“这话说的,小娟儿学习那么好,怎么可能考不上啊??”
二婶也笑了,拥着许娟进屋去了。
晚上的时候。
爷爷,二叔,三叔他们拎着酒,鸡架,猪头肉啥的过来了。
热热闹闹的喝到了夜里九点多才散去。
许大海又在家里待了几天,把麦子收完了,累个半死。
最后一天扬场的时候还刮起了大风,眼瞅着黑压压的乌云就从北边儿冲过来了,瞬间所有村民都紧张起来了!
一旦下了雨。
麦子泡了水很快就会发芽的,到时候就全完了!
村里家家户户的打谷场都是挨着的,地势有高有低,都是类似于圆形的,非常平坦。
放眼望去。
绝大部分打谷场都有村民,基本都在扬场(chang,二声)——就是用碌碡压完场之后,用大木头锨起麦粒和麦壳,麦芒,干叶子的混合物,扬到半空中。
借助风力。
麦粒落的比较近。
杂物大都比较轻,被风一吹,落的比较远。
自然也就分开了。
割,晒,压,扬,装……等装完袋拉回家,就算是结束了,该交公粮交公粮,剩下的麦子就可以磨面粉吃。
许大海家的麦子还好点,就剩下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