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江城夜晚的气温已经降下来了,刚又下了场小雨,起的薄雾将男人的外套都打湿了。
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脸上带着眼镜,有些花白的头发也被妥帖的梳好,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祝阑请他坐在围炉前,火炉上热着茶水和橘子,伸手将杯热茶递给男人。
这位叔叔长得很是儒雅,额头方正,日月角突出,耳轮长阔,是个腹有诗书的高知分子。
再加上他眼睛大而端,鼻长且直,是个心性仁慈之人,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
但祝阑却发现,他脸色发黄、印堂发灰,而且在印堂之上还透出一股阴暗的晦气。
看来他最近应该是有霉事缠身,所以才来祝医馆求助的。
中年男人哆嗦着手接过茶杯,喝下热茶,顺了口气,才道:
“祝神医你好,我叫赵学义,是在网上看到你的事情,慕名而来的。”
祝阑将茶水重新填满,观他头上那股晦气问道:
“赵教授,我观你印堂发灰,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把你缠上了?”
赵学义听后先是一愣,眼睛忽然睁大,磕巴道:
“你……你能看出来我被东西缠上了?”
“还知道……我是教授?”
“对,对,你是会治病会算命的大师,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说到这,赵学义又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什么,看来还有些惊魂未定。
过了一分钟。
也许是围炉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又也许是人在被吓后到了舒心的环境,赵学义竟眼睛忽的红了,抽噎着:
“大师,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些天过得是心惊胆战,看到你才放松了点,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说起来,赵学义是江城大学的一名教授,作为教师,他不该踏进祝医馆。
这些天,赵学义在网上陆陆续续看见祝阑算命、救人的新闻,他心里对这些是很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