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见身上厚重的披风脱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才慢慢绕到床幔前。
这下终于能看到床上的人了。
苍白的脸,连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可昔日的他,分明朝气蓬勃,嘴唇红润。
此时的谢裴煜,与她印象中的模样比,竟虚弱得判若两人。
“看来挺严重,伤哪儿了?”郑瑾瑜淡淡的问。
谢裴煜拢了拢身上被子,淡笑道:“这算什么重?小伤,是她们大惊小怪。”
郑瑾瑜眨了眨眼睛,“可你看起来气色不好。”
“大小是个伤,受伤了气色自然不好。”
“那……你受伤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人说起,也没人来探望。”
“明知故问。”
郑瑾瑜撇撇嘴,索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看看。”
“看什么?”
“看伤哪儿了。”
谢裴煜眼神幽暗的注视着她,“你确定?”
“嗯?咋的?看你这表情,莫不是伤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
“那你还问我确定?”
“咳咳,那不是你能看的,你一个姑娘家。”
听他这么说,郑瑾瑜眉头一挑,“那我更要看了,不行早退亲还来得及。”
谢裴煜:“……”
“退亲?你休想,要看就看吧。”
说罢,示意她掀开被子。
郑瑾瑜见袖子往上挽起,再见蜡烛灯往这边移了一些,这才去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
被子掀开,发现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身上裹着纱布,有鲜红的血浸出来,瞧着狰狞可怖。
她伸出手,想去轻轻触碰一下。
在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伤口时,又忙缩了回来。
她从上往下的看了个精光。
谢裴煜瞳孔一缩,大概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