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黑色的雾气从她身体里面蔓延了开来，如墨一般，在她的羽毛上蔓延着。

沈落低声地叹息飘在耳朵里：“那一刀又一刀的，在你的身上砍着，疼的你想死，却又死不了，只能那样躺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鲜血飞溅，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猖狂地笑着。”

阿米尔蹲在沈落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鸟眼不太好使，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见那些缭绕在张旭身上的浓雾并不全是张旭的身上弥散开来的，有很大一部分雾气竟然是从沈落的身上冒出来的，飘散在了张旭的身上。

张旭的翅膀已经有一半都染黑了，而黑色仍然在蔓延着，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被人一刀一刀的砍死到底有多疼啊。

疼的她光是想起来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断裂了。

张旭的眼睛里开始沁出血色的泪水。

她恨啊！

她好恨！

她恨为什么人要那样残忍，恨为什么没人相助，恨世界为什么这样不公，也恨他们怎么都不去死的。

沈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了她的鸟头，替她擦掉脸上的血泪时，轻声叹息：“真是可怜。”

如果秀珠在这里，怕是又要吓得浑身发抖了。

因为此时，沈落低垂下的眼眸，冰冷的好似没有一丝温度。

却又怜悯的近乎慈悲。

他的声音温柔，如情人一般在她的耳边私语：“那就不要放过他们！”

“他们杀了你，你就以杀止杀。”

“他们剖开你的身体，你也该撕裂他们。”

“他们把你的内脏挖出来，你就该逼着他们吞下去。”

“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轰的一声，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张旭的全身都已经染黑。

张旭唰的一下子飞到了半空中，巨大黑色阴影将月光遮掩。

浓郁的黑气从她的身上蔓延了开来。